“那些都是老生常谈,”他解开袖扣,“倒是你上次提到的海德格尔……”黑曜石袖扣在舷窗光晕里一闪,“‘向死而生’该怎么解?”
鄢琦对着他眨了眨眼,唇角扬起:“欢迎到时候来提问,先生。”
“就当是我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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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18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当波音747的轮胎重重地触地时,鄢琦被一阵轻微的震动惊醒。机舱内响起空乘标准的英语广播,她揉了揉太阳穴,转头望向窗外——肯尼迪机场熟悉的塔台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终于到了。”她轻声自语,抬手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长途飞行的疲惫让她的妆容有些斑驳,但眼神却明亮太多。
关铭健站在过道上,臂弯搭着那件定制的Zegna风衣。“需要送你一程吗?”他微微俯身,声音压得很低。
鄢琦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个真心的笑容:“不用了,妈咪说她的车已经在等我了。”她接过风衣,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黑曜石袖扣,“Alex,多谢你。”
关铭健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追随着她披上风衣的动作。“下午,”他状似随意地提起,“我的礼服还没选定,不如……”
“好啊,”她系好腰带,抬头时眼里带着久违的灵动,我们一起去见设计师吧,下午见。
看着她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向海关通道,关铭健的眼神逐渐暗沉。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将登机牌随手塞给身后的许尧。
她像只雀跃的蝴蝶,一步步飞离自己身边,憧憬着外面的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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