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盛砚现在有了丰富的照顾病人的经验,如何降温、如何让言闻嘉服药,没有再手忙脚乱,有条不紊地做好了一切,最后等言闻嘉睡着之后,他就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一旁,看着时间等言闻嘉的高烧退下去。
治疗发烧的药物有安眠成分,言闻嘉吃了药之后,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中。盛砚在一旁半垂着眼睫静静地看着他陷入枕头里?的脸。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虚弱,还有病痛的折磨,言闻嘉现在越发削瘦,脸颊的下颌线都?比以前?更明显起来,看起来脸更小了。而放在白色床单上的手背,更是可以轻易地看见上面?流淌着的青色血管。
他也?不是不吃东西,反而他是最听话的病人,但是吃下去的东西,仿佛很难被消化系统吸收。
之前?盛砚以为,这?是言闻嘉身体里?的某种毒药导致的,现在看,可能性更大的是他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需要?营养,所以不断地从母体中掠夺着自己需要?的“资源”。
现在它还小,甚至还没有成形,如果等它再长大一些,所需要?的营养更多,言闻嘉的身体怎么扛得住?
而这?个小生命的抢夺行为都?是无意识的,属于?基因本能,它只想活下来,它并没有主动地想杀死母体。
责怪它吗?盛砚现在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方面?的事。
他的手攥紧在一起,不一会儿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放空地盯着天花板,然后闭了闭,很快他重新低下头,一边注意着言闻嘉的情况,一边拿起通讯器发着消息。
言闻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盛砚一脸严肃地守在旁边。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温度降了下来,因为身上没有好像被烧地骨头都?难受的程度了。
只不过,高烧完头还是很不舒服,大脑深处好像被人拿着重重的铁锤狠狠凿过,一阵一阵的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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