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忽然想到了一周前,他曾在疗养院见过一次江叙白,和那个叫简然的大学生在一块。
父亲形销骨立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商砚给遗传换了个说辞:“天生的。”
“先天性激素异常。”
江叙白:“既然是先天性的,那你小时候也有症状?”
“有一些,”商砚说,“十几岁的时候只是有些敏感,容易有反应,吃药调节激素就可以控制,和人相处稍加注意不会有什么问题。”
江叙白认识商砚的时候,商砚19岁,那会儿江叙白的确没感觉到他有什么不正常,有洁癖,不太喜欢肢体接触,也都在正常范围,不像重逢之后,一碰就炸毛,凶得像怪兽。
“那后来,为什么……”后面的话,江叙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
为什么病情加重变得像刺猬,还是为什么要找他做脱敏治疗?因为有过经历,这样有效吗?
这些话问出来很像是他很在意,江叙白不可以问。
商砚大概能懂,他看了一眼江叙白,说:“后来出了点意外,因为某个人,我的病情开始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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