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你说得很轻,但他仍听见了。

        他没有立刻回应。那一刻安静得可怕,连风都绕过了你们。

        你以为他会生气,会命人把你赶下船,会把那些画撕个粉碎。

        但他只是站在原地,微微偏过头,视线再度落向画板,那些羽翼、那些蓝,那些被无数次捕捉下来、几乎痴迷地临摹出的姿态。

        马尔科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不自在。那不是厌恶,也谈不上真正的愤怒,只是一种,说不清的刺痒感。

        他并不习惯被注视,尤其不是这种程度的,战场上的敬畏与敌意他见得多了,却从未有谁,用这样的方式,静静地、一页一页地,记录他的形T与光。

        而这些画,画得太细了,细得几乎让人觉得你不是在看,而是在某种秘密的祭祀里膜拜。

        他沉默地看了片刻,喉头动了动,终于说道:

        “别让别人看到这些。”

        声音不高,语调仍然是那种懒洋洋的、带着年岁感的低音,听不出情绪,也听不出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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