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烈的心跳逐渐平缓后,博士在黑暗中下意识向床底探出手臂。然而在他前倾左肩的瞬间,赫拉格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在找什么,博士?”

        即便看不见他的脸,博士已经可以从赫拉格的语气中想象出他开始显露出不悦的面容。慢腾腾地缩回原来的姿势,博士以听不出情绪的语调回答他,“只是潜意识的动作……我暂时还不需要它们。”

        “你以后也不需要。你放在床下的那箱已经被医疗部门没收了。”

        博士沉默了片刻,“我能控制它的用量。”

        “拙劣的谎言,”回应他的是赫拉格的冷笑,“现在你有两个选项,博士,我认为你的最优选择是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博士也认为这是最佳的选项。他的大腿和耻骨仍在因为过度拉伸与反复碰撞而隐隐作痛,明日清晨堆积成山的待办事项等待的是一颗清醒敏锐,而不是在戒断反应中浑浑噩噩的大脑。

        神经——或者说更接近本能的肉体至今尚未满足,永不停歇地渴求着药物、性事……更为直接猛烈的多巴胺类似物的冲击。以高强度驱使着这副破败躯体的必要代价,博士对此并无不满和遗憾。赫拉格一向宽和的态度在得知他滥用镇定药物之后荡然无存,似乎医疗部门和这位乌萨斯军人达成了某种共识。药物滥用在哥伦比亚和乌萨斯的军队里相当常见,在博士看来这种骤然的态度转变与过分强硬的戒断手段实在小题大做。

        他只需要在他的时间耗尽之前完成需要完成的任务。

        视野中朦朦胧胧的光晕来自于不停闪烁的显示屏,博士别过头,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中,不完美的黑暗包裹住了他。

        “我会睡到六点二十整。请自便吧,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