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相当熟稔。
出身于谢拉格的驾驶员是同期里被批准执行往返谢拉格的飞行任务的唯一一人。并不是因为他的驾驶技术最有优秀,而是他生养在喀兰圣山的脚下——离神最近……离蔓殊院最近的地区。蔓殊院的教义使他们一族成为外人眼里最愚昧最无知的教徒,哪怕挨饿受冻也在向着圣山不停地祈祷供奉,乞求着虚无缥缈的庇佑——
任何一位从谢拉格走出的住民,只要见过雪境外的温暖繁华,都会自发成为新政的拥护者。谁想要回到旧时代?除了那些贵族……贵族?谁理会那群冻死在朝拜道的贵族?
讯使的手指摩挲着金属箱的纹理,发现前座驾驶员的侧脸一直在咧着嘴笑。
“我原来这么幽默吗?”
驾驶员抓抓耳下的头发,“想来你们也得到消息,那个和圣女一起来的小雪豹已经死了。他身上有蔓珠院的印记,注定不能活着走出雪山。”雪境的沃尔珀转了转银白色的立耳,“……如果你能见到博士,记得向他问问神圣血脉的事情,以免雪山女神向你们的大老板微笑。”
讯使抖了抖棕黑的长耳,笑眯眯地说,“看来我在和一个谢拉格人说话。”
“我觉得没差。”驾驶员再度强调了一遍,将飞行模式切换回手动,“我们已经在罗德岛上空了,五分钟后准备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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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8PM.罗德岛医疗部仪器分析室。
恒温装置的嘀嗒音和通风系统低沉的轰鸣是深夜唯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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