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黎博利银白的胡须下那线条冷峻的嘴唇紧紧抿着,淡金色的瞳孔如同锁定住猎物般盯着面前的博士,“博士……怎么是你,博士?”
“当然是我,”博士不明就里,他调出今日的行程窗口,将显示屏翻过朝向赫拉格,“十点三十分与喀兰贸易的第二次关于危机合约会谈,我还有两分钟。”
赫拉格松开手,缓缓直起身,“……喀兰贸易?他们还没有离开?”
生于极寒的乌萨斯黎博利身量极高,他习惯性保持笔直的背脊使得他的身形看起来更加高大。如同附骨之疽的血腥与背叛缠绕着这位年长的军人,然而它们也同样滋养着他,使他看起来比实际上更为年轻。
博士为了能够直视他的眼睛,不得不仰起头来,“是的。……昨晚是有一些变数。”
俯视的淡金色的眼睛眨了下,那一闪而过的白影是灰白的瞬膜或是苍白的眼皮,博士看不太清。
“气味,对于很多种族而言,是与语言和动作同样高效的交流方式,”赫拉格隐晦地劝告,“尽量避免在谈判桌上施加给你的同僚们错误的导向和额外的压力,博士。”
“我什么都没有闻到,”博士问,“我的身上有什么气味?”
“……”
——是相隔数米远,让一位嗅觉灵敏的黎博利生生将他错认为他人的、存在感那样强烈的气息。
赫拉格思及博士沾染这一身气息的缘由,表情变得相当冷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