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扬起眉毛,“前提是?”

        汗珠从中士的额上沁出,流入泥泞之中,“……只要他不是乌萨斯人。”

        赫拉格沉默地盯了他覆满伤疤的侧脸半晌,松开了他的咽喉。中士在泥泞里蜷起身子,猛烈地咳嗽着。他残缺的身体使他起身的动作变得极为困难。

        经年的战争之后,在绝望之中徒劳地憎恨着,逐渐扭曲的加害者们……极为苦涩的悲伤沉甸甸地坠在胃部,这让赫拉格感到不适。然而,他将悲悯与沉痛全部隐藏在他冷硬的面具之下。

        他转身离开了那个小巷。

        ***

        仿佛烙印在视网膜中的落日是一轮烧红的铜盘。它挂在枝桠之间,一动不动。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

        铜盘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它要从枝桠上掉落下来了。萧瑟的黄昏就要过去,永寂的长夜到来。

        不,不是的。他随即意识到,落日静止在天空之中,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

        ——摇晃的是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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