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灰色的天空尽管阴沉,却与温热带的住民常识中的黑夜绝不相关。白夜,这个风雪凛冽的孤城迎来不会有夜色笼罩的时节。
赫拉格再度将雨披的兜帽戴上,抹了一把脸上融化的雪粒,“我看到了三位狙击干员。远超寻常的阵容,是不是?”
博士转过身,示意身后的将军跟上。“四位,”他慢腾腾地纠正,“办事处的力量还来不及渗透到这一带。”
赫拉格的步伐一顿,“还有一位?”
博士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他极快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曾经乌萨斯将领,“这里对乌萨斯人并不友善。”
赫拉格听到远远的高处传来雨点落在金属上的细小声响,那是负责警戒的狙击干员跟随着两人,向目的地转移。一股寒意自他的尾椎袭上,仿佛不可知的黑暗从某处无法防备的角落向他猛扑过来。颈后是如针扎般刺痛的杀意,脑海中仿佛沸腾般鼓泡起一个一个令人作呕的彩色圆斑。然而在下一个瞬间,他只听见轻轻的“噗嗤”一声,远远的像是有什么柔软的物体摔落在泥泞之中。踩踏着水洼的脚步声靠近,又拖拽着什么迅速远离。
博士似乎对远处发生的杀戮一无所知,寒暄似的问道,“您的旅途是否顺利,将军?”
“相当平静,”赫拉格平稳地回答,“那位干员的工作量似乎并不小。”
乌萨斯与这座城市的仇恨从未消失,结出的恶果嗅着他的过往,如同苍蝇般闻风而来。流出的鲜血就要用等量的鲜血来偿还。每一具悬挂在铁钉上的乌萨斯士兵,对应着每一个在城池踏破后被屠杀的城民。加害者与受害者的头衔在两位世仇之间不停交替。累世的仇恨让每一位进入城池的乌萨斯人随时面临着被术法刺穿喉咙的威胁。
博士的面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不过他似乎笑了一声,“他其实是一名刺客。”
“那么他作为守卫同样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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