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他声音发哑,“你到底,还想不想跟爷过?”

        玉栀缓缓睁开眼,幽幽道,“奴婢本无过日子的福命,爷是金尊玉贵的人,奴婢哪敢肖想与爷偕老。”

        “你又来了!”宋昱低斥,“你总是这般,把话说得绝了,好叫爷哑口无言。”

        玉栀仍平静道,“奴婢说的都是实话。爷转身纳妾续弦,奴婢算什么?倒不如早些看透,好自己另谋归宿。”

        “你信不过我?”宋昱怒极反笑,脸上却带了几分伤sE,“你眼里我宋昱就是个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之人?”

        玉栀不语,既不肯反驳,也不愿承认。世间nV子最怕的,莫过于错付深情。她岂不知公子心中有她?可那份情,终究掺着些占有的执念、世家的骄矜,来得热烈,却不够沉稳。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他望着她,目光愈发幽深。许久,忽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喃喃低语,“我不许你再想旁人,也不许你说要离开我。”

        玉栀挣了挣,却未能挣脱,只得叹道,“可这世道,岂是说句‘我不许’便可改的?”

        “那爷便改给你看。”宋昱语气倔强,双臂箍得更紧,“你只管信我。旁人如何说,我顾不得。我说你是我的人,那你就是我的人,旁人谁敢多嘴?”

        他这番话倒说得斩钉截铁,玉栀听在耳里,却只觉苦涩。

        她忽然问道,“那你会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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