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栀闻至此,骤然抬头,“什么信?”
顾瑾轩目光深邃,仿佛意料之中,“我遣人送信于你家三五次,每一封皆托了信使,暗中记号。可你半封未回。我本以为你心已变,岂知却是信被人截了去。”
那截信之人,想也知道是谁。玉栀沉默不语,半晌却开口道,“可那又如何?事已至此,你我早非从前。”
“为何回不到从前?”他b视她双眸,语气近乎执拗,“我未娶,你未嫁,谁断我们旧情不能重续?”
玉栀连连退了两步,似是避火般避着他的眼,语声颤抖,“我早就是二爷的人了…在旁人眼里,我,不过是个通房,是贱籍之身。您是国公府的公子,贵不可言。哪怕您心里还存着旧情,又怎敌得过身份门第?就是您肯,世人也不会容我。您怎会不知,做过通房的,怎配得正席?”
顾瑾轩神sE一冷,忽而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腕子,沉声道,“是谁与你说的这等混账话?”
玉栀被他这番说辞吓到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只听顾瑾轩道,“你当我顾瑾轩是何人?你是我顾某人这辈子认定的人,是我日日念、夜夜思的人!我若是在乎门第,断不会与宋家退婚。”
玉栀声弱道,“你...不嫌弃我?”
顾瑾轩定定看着她,语眼中凝着千言万语,“哪怕你如今身为宋府通房,落籍卑微,于我而言,你始终是我心中那位柳姑娘。旁人如何看,我管他作甚?”
顿了顿,他复又道,“若你心里仍有我,哪怕世俗万难,我也断不肯退让。哪怕为你抛弃一切。”
玉栀再也克制不住,泪如雨下。
她在宋府中屈辱隐忍,早已习惯低声下气、忍辱负重。只因身份卑微,贱籍出身,纵使百般小心,也难逃旁人唾弃轻视。素来以为,昔日恋人亦不外如是,早已因她清白不存而心生嫌隙。却不曾想,世间竟真有一人,始终如一,念她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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