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才说,庶妹幼时与她有几分相似,长大后便不像了。

        他没见过那及笄后的二娘子,不好评判,只是感觉纪家总将那二娘子藏着掖着一般,此举不大寻常。

        纪绰也太过忧虑了,那二娘子在他面前曾自报过名字,他都未能记住,遑论娥皇nV英共侍一夫,实在滑稽。

        但这一句“救命”,他存有印象,尚未豆蔻的小丫头被五大三粗的门房拦着不让出府寻医,她瞧见他经过,如视命中救星,涕泪横流地叫着“哥哥救命”。

        他替她找名医救治了她的母亲,她伏在地上,磕得额头泛青。

        一面是府中主母寿宴众人欢天喜地,一面是偏房姨娘命在旦夕无人问津,纪绰这些年跟着纪母学了些什么样的人情世故他无心深究,世家大族里,总有些见不得光的腌臜。

        连宴府也是。

        不过瞧她近日接姨娘入府小住,又央他为姨娘延医治病,倒是有些菩萨心肠。即便是非自本心为博美名,只要做的是行善积德的事,他倒希望她就此伪装一辈子下去。

        世上鲜有圣人,大多行善或为责任、或为名誉、或为己身志向……极少有人以心换心、舍己为人。

        他不会对纪绰一个深居后宅的娘子有太多要求。

        “嗯……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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