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宴衡颔首,伸手yu拉她的手。

        纪绰谨记上回的逃避之误,强自镇定任他作为,谁知他快触到她的手背时,忽地将手收回去了。

        “娘子最是T谅我。”宴衡缓慢地道,话锋一转,“那我也不负娘子所托,你姨娘的身T状况已诊出来,她是中了一种叫乌头的毒药,以致病T沉疴多年难愈。万幸服下的剂量较小,那位从兖海来的神医也医术高明,道是有方可治。”

        他凝视她,意味深长地道:“依娘子看,给她治吗?”

        纪绰观宴衡言止,如一位妥贴Ai重娘子的郎君,仿佛她轻轻摇一摇头,他便会不顾上位职责、道义l常,由那梅姨娘不分青红皂白地自灭。

        他这副样子,她反而警觉,她可没有忘记,三年前正是宴衡在纪家对病危的梅姨娘伸出援手,这贱妾才得以苟活至今日。

        此刻他的看似深情,不过是为试探她得知梅姨娘中毒之后会作何抉择罢了。

        常言,“妾乃贱流,与奴无异”,但实则在纪家,除了父亲、母亲和她这个嫡nV,哪个下人见了梅姨娘不得礼让三分,何况梅姨娘还育有子嗣。

        自古,世家里的主母和妾室没有几个是相处得其乐融融的,轻则g心斗角,重则你Si我伤。那梅姨娘中毒一事,除去她和父亲的嫌疑,黑手显然直指母亲。

        她曾亲口向宴衡示意她要接梅姨娘来宴家小住,接着纪栩以她的名义请宴衡为梅姨娘延医治病,从这前后关联,宴衡许是怀疑她发现母亲对梅姨娘的身T做了手脚,故而拯救梅姨娘于水火之中。

        如今事情水落石出,他想看看她会帮着母亲为虎作伥还是揭发生母大义灭亲,亦或有其他作为。

        纪绰疾速地思索着在此事上她和母亲的推托说辞,片刻后她攥紧手心,佯作惊诧:“这是哪个歹人竟如此狠毒心肠,对我纪家姨娘下了这般黑手,我定要禀告父亲母亲,请他们查明真相,恶惩真凶,还姨娘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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