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双宜是被亮光生生晒醒的。
集装箱的破窗帘根本挡不住末日里白而刺眼的光,眼皮上亮的刺眼。
她像只被惊扰的猫似的往薄被里缩,整个人蜷成更小的一团,后脑勺SiSi抵着枕头不肯抬头。
睡意浓得像团棉花,她翻了个身,抱着团子埋在枕头里,薄被裹得更紧。
昨天就像很久不运动然后突然跑八百米一样,弄的她腰酸背痛,JiNg神力过度使用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退,困得要命。
而被窝又正好像块刚烤好的棉花糖,暖烘烘裹着四肢,稍微动一动就有新的睡意涌上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想练!
“好困……不想去训练……”
她眼眸半闭,睫毛颤了颤,随时要再睡过去。
裴序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投下Y影,灰sE背心下的肌r0U线条绷得Si紧。
他眯着眼看床上那团鼓包,指节敲在铁架床头的声响堪b惊雷。
“起来,五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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