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族的夜晚特别安静。

        不是那种城市没声音的静,是整个岛都停止呼x1的感觉。风会轻得像不存在,海浪也会退得远远的,连咒术祭坛的灵焰都缩成一点,像是在等什麽。

        这种时候,我常常会醒着,因为那是妮拉最清醒的时候。

        我们的切换不总是在梦里。有时候,我只是眨个眼,意识就退到角落,而她就站上了前台。像共享一个小小的舞台,我退下,她登场。

        第一次真正发生,是在我八岁那年——那年,发生了一件让我永远不会忘的事。

        那晚我们像往常一样窝在破破的小房间里。父母还没下工,晚餐是我煮的。两个咒印保温用的骨壶,一碗野根汤,三块黑得要命的烤饼。

        我刚收完盘子,门就被踹开了。

        是村里几个年纪b我大很多的青年,狐族的——不是神族那一脉,是低血脉、混了其他族的分支。他们总说自己没被神选中,是因为「有人W染了血统」。

        他们看见我,没说话。

        只是走进来,把我父亲做的咒术书籍一页页撕下来,当成柴火丢进灶炉。

        我冲过去想拉住,结果被一脚踹倒,後脑重重撞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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