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半满的茶盏摔过来,瓷片砸在画屏上,登时粉身碎骨,茶水四溅,几滴溅在时星眼皮上,冰冰凉凉。
薛止的声音响起来。
“不许用。”
医师们麻溜地走了,时星却不想滚。
他受不了薛止这副模样,往前几步走,在床边屈膝半跪,抓着他的蟒袍下摆:“你都成这样,还答应她去见苏临砚。”
过了会儿,薛止冷笑问:“她当真去了。”
时星原本忌讳他的病。
可再这样优柔寡断下去,对薛止来说,才是真的绝症。
时星便直接道:“拿着氅衣走,头都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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