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窗下的那抹单薄身影。
线香燃了小半只,楼下敲着灯锣在喝彩,搏得头筹要过上三局,第一场是解谜。
鬼狐面的姑娘挤在其中,耳上金玲在她额间晃个不停。
苏临砚眸底有了温柔,门外几个解差忽然动了,躬身迎进来一个人。这人蟒袍被卸了,随意的一身大缎广袖,还披着氅,看起来颇不嫌热。
进来时,五指轻拢,慢悠悠打了个呵欠,薄眼皮瞥下一点,遮住红痣:“苏大人,你那刑部结案呈词什么时候写完,咱家也非闲人,还要上朝值工呢。”
苏临砚看了他一眼。
眼神移开,依旧平静俯视窗外,慢声道:“原来近日锦衣卫流连我府,竟是因为掌印有忧国之思,真是可叹可敬。”
薛止坐在首席,他没了缠腕子的东西,总是觉得空荡。
随手拿过一盏酒杯,却也不喝,用指盖点着盏沿儿,用种闲话家常的口气笑,“大人说得对。可你那手段对我来说实在不痛不痒,不如早把咨文缴了,莫再浪费彼此时间。”
他展展衣袖,从中cH0U出一奏文书,上面一笔丰筋遒劲的字。
轻掷在茶案上,嗒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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