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问题,十几年过去,正如屋中的暗灯,燃尽复燃,还在亮。问了又问,依旧不得解。
甚至,他当年说我能渡己。
他现在,竟不知自己,还能否渡己。
苏临砚想,这些人总说他美玉无暇。或是称赞,或许也有像薛止这般的人,带着淡淡的嘲讽。
可他分明觉得自己心中尽是裂痕,无法修补,不能自救。
当知县时,看民生百态,无能为力。入朝做官,深陷局势之中,也无能为力。
究其一生,十之都无可奈何。
又怎能总是得个,空有虚名的,完美无缺的名号呢。
苏临砚握了握手中的茶杯,已经觉得有点温凉:“掌印大人不喜完人。”
他顿了顿,看向薛止,似有深意道:“在下能理解。”
薛止长睫微垂,俊美的脸笼了一层黑影,他将珠串放在手心摩挲,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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