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初进京,刚在金陵苑喝多了酒,头风犯了,已在后阁歇下。”
“剩下这些酒,就剩咱们来喝了。”薛止把玩着那串碧幽幽的珠子,视线未移,像随口一问,“叶首辅怎的没来啊。”
“家师有病在身。”苏临砚音sE清澈,在这酒气弥漫,熏香溢人的宴席上,一斛青玉似的,琅琅出尘。
“嗤——”薛止溢了声笑,珠串被叩在桌上,发出清脆短促的响声,“病着……”
他这一笑,惹得席间众人一时噤若寒蝉。
苏临砚面sE未改,背端得像一尺竹。他身量格外高颀,宴席又b仄拥挤,影子长而深地淌下来,也有些压迫之意。
不愧是世家子弟,首辅门生。大名鼎鼎的书院榜首,新科状元。
“叶老不来,我却不能失了礼面。”薛止招手唤来两名随从。
镶金檀盒,象牙制的锁扣,这还只是个匣子。
“r0U灵芝,赤如珊瑚,乃上上品,这可是延年益寿的好物啊。”那随从小心翼翼捧着盒子,端持在苏临砚面前。
苏临砚没看那东西一眼:“家师特意嘱咐,说掌印事务繁忙,不劳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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