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蛮音主修的策论几乎全是赤字,被苏临砚看到,凝视良久。
她头低得抬不起来,在心里微怨那个姓李的同窗,要不还能瞒上十天八月。
那天苏临砚把一年的气都叹完了。
他含笑,颇有一丝无可奈何:“这个是不是也不能告诉母亲?”
江蛮音羞愧难当,一时不知点头还是摇头,只道:“我会努力赶上功课的。”
苏临砚似乎有些不能忍受,下了命令:“以后每日这个时候,都要来我的书房再温读一边。”
那天苏临砚帮她校阅文章,直到很晚。
那天夜间还下起春雨,洋洋洒洒,又细又密,即便门窗紧锁,屋内也飘进了春闷气。
还夹杂一GU苏临砚身上的沉檀香。
她那时没心思赏雨赏人,只记得自己心中已经纷乱成结。
为此还问了一句:“苏哥哥,若是你有一个妹妹,会给她取‘蛮’这类,注解粗野,可能受人取笑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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