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带着的寒意。

        “什么为什么?”攻玉的声音在颤抖。

        “你明明就是要离开我的,不是吗?我发现了,我都发现了。”他的眼神渐渐变得Y鸷且癫狂起来,“凭什么,凭什么你要放弃我?”

        “我没有……”攻玉发觉自己在说句话时很没有底气。

        “你为什么选他?”裴文裕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放手!”

        一声响亮的掌音,攻玉深x1一口气:“你冷静点。”

        她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梦,但是眼前的人在清醒和疯狂间挣扎,最终彻底崩溃。他跪倒在地上,抓起地上碎掉的石砾,在腕口和脖颈上划下一道又一道伤口。

        “你看,小玉姐,我在流血呢……”他举起鲜血淋淋的手臂,像个乞求表扬的孩子,“这样你……就会心疼了我是不是,你就不会离开了我是不是?”

        “裴均,裴均!”哪怕知道这是梦,她仍然忍不住泪流不止,她大声地喊人呼救。

        画面陡然转变成她最难以忘怀的一天。

        那是一个下午,她和裴文裕结婚的第二年。她从公司回来,摔了一叠相片在丈夫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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