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裴均停下笔,抬头发现是儿媳,就半责怪半疑问道,用一种古怪的腔调。
“我怎么不能来了?阿裴有事,我来接替他过来的。”
“让文裕过来,你先回去,我有事找他。”裴均的语气特别冷淡,他说完之后就继续专注着练字。
攻玉侧首看了一会儿就把目光转到室内的陈设上——她从未来过顶头上司的办公室,这里头的布置装修都叫她新奇。
在她的正对面的墙上挂着沉甸甸的弹X壁毯,壁毯和墙壁之间留着恰到好处的缝隙。毯子上绣着些花鸟,sE彩秀丽柔和,为的是能和地板上的薄地毯交相辉映。
室内的摆设不多,壁毯对面摆着博古架,侧边有个文件柜,橱柜上方挂着幅书法作品,沿着墙壁摆放着铺着绸子的直背大沙发。
家具多是暖sE调的,显得不像个行政办公的场所。
“怎么还不走?”裴均从儿媳进来时就定不下心。他压下眉骨,嘴唇稍微往下撇,使得颧骨下的几条细纹显得更深,想显出严肃的模样。
落地窗映出眼前人侧腰的背影,攻玉把胳膊支在桌上,她的脸凑在宣纸旁边细细打量,裴均在练《石门颂》,老师当时没让她专门练这个,她习的是《曹全碑》,说是让她好好T悟隶书“蚕头雁尾”的标准笔法。
“爸爸,我就看看嘛,这么小气g什么。”攻玉扫视了一圈,又见镇纸左边的碟子里摆着几块固墨。
“我帮你磨墨。”她心下一计,便捏了块墨,三指抵住,顺时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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