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下,她却悄悄瞥见,李氏身後一名小婢nV神情得意,正向王氏窃语:「听说,老爷今夜还打算让那贱妾陪酒呢……没想到夫人您时机算的正准,火起得正好。」

        她心中猛地一凛,原来这场火——不是意外。

        那一刻,她不再恨无情的祝融。她恨这世道,她恨那些含笑的人脸。

        她想起幼年,那寒冷的岁月。

        那年她七岁,父亲冯太守因被下令要视察民情,需在郊外驻留几日,王氏趁父亲不在,以炭火不足为由,苛刻偏院里的供给。

        她夜里与母亲蜷睡取暖。冬夜霜冻,母亲将唯一一件袄衣裹在她身上,却自己咳嗽到吐血,一夜难眠。

        她在Y暗与冷笑中长大,自此记下一条命训:

        若不能为人所怜,就要让人所惧。

        她接着想起某年,以去庙里祈福为由,求得允许,方能顺道和娘亲去市上采买新布,虽然娘亲是妾,却也算对父亲温柔T贴,说着想给父亲织双新鞋。

        她因觉得无趣,在店铺前的台阶上,静静坐着等娘亲买完,此时,路过一老妇盯着她瞧,老妇原是烟花巷里头的嬷嬷,养过无数青楼nV子。她说怜儿虽年幼,却漂亮得不像话「将来定是值钱的货sE」。

        「兴许我们这样出身的人活着,终其一生不过是取悦强者;亦或是被一时的宠Ai,最终Si得不如一条狗T面。」怜儿跪在地板如是想,她听见了父亲远远传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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