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棣虽则未曾以nV子之身过过几年光明正大的好日子,更未曾以nV子之身与年纪相仿的男子相处太多,但天X里带来的灵慧与机巧,以及过去与陆嘉良相处的惨淡经验,却能使她认识到,如今夜这般亲密的任由他给她上药的举动是有些暧昧且不可言说的,正如她此前放任地在他面前换药也有错误。
她敏感觉察到自己迟钝之后错误发展下去可能导致的不可控后果,正如她几次清楚地察觉他的手指曾在自己身上多余反复地驻足。
一种轻妙、复杂、深邃、以往从未有过,或者说是远离她太久导致有些模糊的感受正在复苏,微弱但又鲜明地向她揭示它的存在,让她难得的有些不安。
多年乔装成男子的生活并非只让她学到了满腹学识,而不知运用,她素来懂得防微杜渐的道理,便慢慢穿好衣物,忽然道:“陛下近日有选g0ng妃的想法么?”
自少年那次以后,他对nV子就怀有一种深切的避忌心态。既不算厌烦到不愿遇见,但也不会刻意地想要接近。所以朱叡翊的后g0ng至今无人,不仅后位空悬,后g0ng更是闲置,b得一些C心血脉延续的老臣,年年上书劝他广开后g0ng。
他初登基时只是皱着眉勉强批个已阅,后来朝政渐熟对此类折子更是看也不看就压在公文最底下。他们关系最恶劣的时候,有人看准她和他不对付,给她出“让皇帝开选秀”的主意膈应人,被陆棠棣一票否决,皇帝的家事与她何g?
今日却因了别的情由,莫名开始亲自管起皇帝的家事了。陆棠棣一阵尴尬,暗道倘若是她多想呢?
原本久等她的感谢,却迟迟不至的朱叡翊正惊奇,将要碰碰她的肩膀,调笑问她是不是突然说不了话,怎么沉默这许久,却乍然从她口中听见这个,心头一时惊诧,一时又不愉。
他的脸sE冷下来,道:“朕同你说这个了?”
谢主隆恩呢?应有的感谢呢?她的感激之情是被狗吃掉了么?
陆棠棣迎上他掉冰碴的目光,不畏不惧:“臣谢陛下。”
他的脸sE缓和了些许又再度冰封。
“但陛下也是该广开后g0ng,后位空悬,几位老臣的折子递到臣手里已有数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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