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不愿让人诊治,许是不重。但……”
说着说着德张自己都迷惑起来,虽说是上马车时不慎惊马,但马儿发狂往前急冲,带动车厢引人跌倒,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伤势不重,倘若伤了内里只是陆相没留意到呢?他便斟酌了几分言辞。
“奴才觉着或有外伤。未免耽搁,恐怕还是得让大夫诊治。”
这就是建议他让带上御医了。朱叡翊一顿,微微露出个冷笑,心想只怕他愿意带,陆棠棣还不愿意给看呢!
看看她被戳穿nV子之身后的做派吧。眼见他真没秋后算账的样子,之前因被压制而表现出的退让和沉默便开始逐渐消失,锋芒和主见又露了出来,最近更是敢在朝上和他g架了!
要不是生不见人,Si不见尸的陆嘉良还没被他彻底攥到手里,戏还得演,局还得布,早晚他要忍不住在朝议上真正戳一戳她的短处,省得她过分张狂。
真当他看不出她是在借着表演与他真正争论对朝事的看法不同?!他看出来了,她也做到了,他是真的被气得肝疼。
朱叡翊在心里好一顿骂,想着如今鱼总算是钓上来了,陆嘉良也露出些许马脚,此刻他大可放松一下前往相府瞻仰陆棠棣献身后的身姿。至于这起事故的源头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自有明镜使去查。
他总不能为了这筹谋,献出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政令、自己的明镜使,而陆棠棣什么都不做,只是假戏真做还夹带自己的私货,哦,还稍微在末尾奉献了下自己的身T。
朱叡翊轻轻嗤了一声,去瞻仰一下她狼狈的模样,并表示嘲笑也算对自己的辛苦的慰藉吧。
他伸手挥退给自己更衣的,把没什么感情的视线落在德张身上。
“你是在提醒朕给陆棠棣唤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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