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g0ng之中,德张认为自己的主子心情颇佳,还有闲心暗地揣测不同,相府中管事嬷嬷近日总也有个隐忧。
不是家主陆棠棣受伤,却始终不肯延请医者,独自上药;也不是那日陛下突临,问起家主现状,自己竟昏头昏脑,开口蒙骗;更不是近日府中如走背字,短短数月功夫,便惊变连连,先是家主禁足,遣散半数仆役,再是家主惊马,如似禁足,被强令修养,却又修养得不l不类的背时风水;而是——
她看着站立在池塘一侧,果有闲暇,开始抛饵喂鱼的陆棠棣,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丝毫不亚于陛下亲临那夜,她亲眼见了个周身血淋淋、衣裳破损的家主回来。
管事嬷嬷忍不住出声道:“主君几时回归朝上呢?”
在她心怀忧虑,无法言说,又因为被蒙在鼓中而过分乐观的心目中,只要陆棠棣能够平安上朝、平安归来,就是“他”没有被朝廷厌弃,更没有被皇帝厌弃的证明了。
而如同上次那般,家主满面严肃,回来即召集诸众,遣散所待不久的年轻仆从,又对他们这些抛舍不去的老人三令五申,强调谨慎行事,不得闲言碎语,违者重罚,就是风雨yu来。
再如今次养病,风雨不是来自朝上,不是来自皇帝,外界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十分安好,唯独陆棠棣本人却出了问题。
想一想,素来没什么癖好嗜好,把书房当卧房、卧房当书房,不问园中寒暑冷热,不顾四季花草变化的人,从某一日开始,突然有了雅兴,会长久立在池塘之侧,垂眸望着塘中锦鲤,手握饵食,一粒一粒消遣喂鱼,怎么不能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嬷嬷本人固然多思深想、心事玲珑,察觉出了事情的蹊跷之处,却到底无从探究蹊跷的源头,便只能在心里捉急地打转。
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呢?一定有什么事关家主仕途,甚或X命的事情发生了,家主无从与他们这些下人道,才会这样寡言少语、举止反常。
陆棠棣再抛几粒饵料入塘,视线转也不转地道:“嬷嬷,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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