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修炼,也不用打坐。你只需要学会——坐下来。」
「就这样?」
「嗯,就这样。坐下来,什麽都不做,看看你的心会跑去哪里。」
「那这样算修行吗?」
老僧喝了口茶,说:「修行不是为了成为仙人,而是为了成为真正的人。」
云寻没有回答。他坐在蒲团上,第一次不是为了打坐调息,而是单纯地——与自己同在。
他试着什麽都不想,但念头像鱼群从水底涌起,一波未平,一波又来:
「为什麽当年要躲起来?为什麽母亲不逃?」
「如果那一剑再慢一点,他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我配修行吗?我值得宽恕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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