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林间微寒,风从远山吹来,带着松树与泥土的气味。他的剑横放在膝上,指尖摩挲着剑鞘边缘,一如他过去准备出剑时的习惯。

        但他没有拔剑。

        「如果我拔了它,结果会如何?」他问自己。

        脑中闪过的是村人欢呼、匪人倒地、两名人质获救。但那之後呢?报复?扩大冲突?下一次,他们还会再请求谁拔剑?

        他记起寂闻说的话:「慈悲不是什麽都答应,而是知道什麽时候不cHa手。」

        这一刻,他终於懂了那句话不是劝退,而是一种智慧的衡量——能帮,是能力;不帮,是觉知。

        他决定,先与对方对话。

        入夜,他悄然靠近营地,主动现身,开口道:「我非村人,也非敌,只想谈一谈。」

        山人首领见他单人单剑,颇感讶异,答应了。

        一番交谈後云寻得知,这群人本是旧时逃荒的难民,曾在此地建屋种田,却被村民赶走,如今重返,只为求存。

        「我们没打算杀人,只是要他们记得我们也有人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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