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她之于这个少年又相当於是什麽呢?也许就是那个会发出声音的铃铛吧。
这令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偶尔见到自己打扮得T面的模样就会像是想到了什麽般有些不忍地低下头。她对於父亲而言,也一定是那个铃铛吧。那个提醒他该举起琥珀观赏了的铃铛。
她并不责怪父亲。毕竟人就是会移情的动物。同样内心里也并不责怪这个少年。因为她现在就在做着跟他类似的事。
她当然可以轻松地点破这点,甚至告诉这个少年,他的恐惧症只是这样单纯的事罢了。可是她不知道,告知了又如何呢?指望对方去克服困难,做出改变吗?
她为什麽要去指望他做出改变呢?乃至於做出改变一事真的会变得更幸福吗?
也许大部分人会认定这种执念是虚妄的,是没意义的,只是固步自封而已,可是人就是需要这些「执念」。
就像她也完全可以敦促着父亲放弃手里的琥珀,告诉他执着是无意义的。这当然是很简单的。
可是然後呢?她要父亲怎麽办呢?父亲将自己十多年的岁月都投入到了家庭中,投入到了对母亲无尽的Ai憎之中,现在要她这个nV儿作为旁观者给父亲一记闷棍,把父亲敲醒吗?哪怕敲醒了,然後呢?
本就懦弱的,到了中年也没有什麽建树,只是苦苦挣扎着拉扯着一个累赘的nV儿生活,身T和心灵都满是创伤的父亲未来又该怎样活下去呢?
她无法去做这样过分残忍的赌博。她不希望再对父亲造成伤害了,她要保护弱小的父亲,同样也不想失去父亲……
软弱。这不过是一种软弱。她清楚地认知到了这种软弱。可是这种软弱又是不得不存在的,否则人的生活究竟有何意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