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彷佛还留着纸的余温。她的目光在铁盒里犹豫了一下,终於又cH0U出下一封信——那是盒子里最後一张没有收件人的卡片。

        纸张边缘有些卷曲,蓝风铃花瓣的痕迹已经乾涸。妈妈深x1一口气,轻轻展开卡片,熟悉的笔迹出现在眼前。

        信纸先生的影子在桌角晃动,像是也在等待这封信的声音。

        2011年5月11日下午18:00

        信纸先生今天坐在窗边,手里捏着一张r0u皱的纸。

        他一边把纸条展平,一边低低地哼着那首我最讨厌的旋律——

        「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孤单时有人把你想念……」

        他的声音像纸页摩擦,带着一点沙哑和迟疑。每当他哼到副歌,我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首歌本来是妈妈小时候最常唱给我听的,可自从我越来越大後,每次听到都觉得心里发酸,像是有人用糖霜裹住伤口,却又让伤口更难癒合。

        我把卡片摊在书桌上,信纸先生的歌声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停在我的肩膀上。他轻轻拍了拍我,像是要我快点动笔。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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