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的累了。
这次他没有忍住。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眼泪却像决了堤的水,悄无声息地流下。肩膀抖着,他把脸埋进手臂里,眼泪落在那早被掐青的大腿上。
他想,若是现在把那碗扔向墙面,大概还是能碎的。用碎片割开手腕,或许能解脱。但声音会太大,他不知道陆鸣枫是不是还在屋里,也不确定这房间的角落有没有装着镜头。
他知道,若是被那人知道他又想逃,就会再次被按在地上狠狠惩罚——像在教训一条不听话的狗。
陈越抬头看着自己的倒影映在那玻璃柜面上,一片模糊,他几乎认不得自己。他觉得可笑——那些人说要保护他的,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
收容所时胡修说过:「我们是兄弟,一辈子的。」
他信了。
後来被陆家领养时,陆鸣枫亲口说:「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Ai你。」
他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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