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会自己准备便当,大多是前一晚的剩菜,早上热过一次再装进保鲜盒里,微咸、简单,却能让她撑过一整天。

        但今天,她连咬下第一口的力气都没有。

        头晕得厉害,眼前的光线像是水波一样晃动,让人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她抬起手想,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她慢慢地将便当盖上,胃里阵阵翻腾,小腹也传来沉沉的疼痛感,那种如针线藏在肌肤底下的钝痛让她整个人都像泡在浊水里,浑身无力。

        她拿起外套,嗓子乾涩地对同桌说了句「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没等对方回应,她就起身离开,步伐b平常慢了许多,像踩在破碎的玻璃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她走得很慢,脚下虚浮,视线时不时一阵模糊,就这麽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到教学楼最边角、几乎没人会经过的那间空教室。

        那里被标示为「备用讲座室」,平日几乎无人使用。门没锁,贴着一张掉了半边的纸条,上头的「非教职员请勿进入」几乎被时间磨淡。

        宋雨霏推门进去,空气沉闷而Sh冷,像是许久没开窗过。光线透过泛h的玻璃洒进来,斜斜地投在地板上,整间教室静得只剩下老时钟转动的喀哒声。

        她走到最後一排靠墙的位置坐下。那张椅子的脚有些松动,她刚靠上去时发出一声微弱的吱嘎。

        算了。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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