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一秒,又一秒。空气中只有水珠滴落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如滴水穿石般敲打着他脆弱的神经。

        「你在的……对吧?你一直都在听的……不是吗……」

        依然没有声音传来。

        他突然明白,真正的沉默不是对方不说话,而是当你开口时,连一丝熟悉的回音都听不见。

        那一刻,他开始怀疑——「……连你……也离开我了吗?」

        自那以後,江羽舒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变得更安静,也更暴躁。他不再与阿权讨论武侠的狗血桥段,也不再回应哲诚偶尔蹦出的h腔。T育课上,他总是找藉口躲到C场边发呆,神情飘忽,像在看着什麽远得不可及的东西。

        课堂上被点名时,他只是机械地起立、回答、坐下,整个人像被cH0U空了灵魂的壳。

        连马克也察觉了异样。

        「你的。」某次晨训後,马克递来一瓶运动饮料,「……你今天的步伐有些迟钝,怎麽了?累了?」

        「……我还撑得住。」羽舒淡淡地回答,眼神像深水,无波无澜,却叫人感觉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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