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刚过中天,御书房中却仍点着烛火。
金线织龙的幔帐半落,窗后光影不明。
皇帝斜倚在案后,指间转着一枚鎏金玉印,神sE看不出喜怒。
沈戎琛立于阶下,未着铠甲,却仍带几分沙场寒气,如一匹万里风雪中走回g0ng的孤狼。
许久,皇帝才开口,声音不紧不慢:
「你父亲十八成亲,二十有子。」
「你今年几岁了?」
「回陛下,二十三。」
皇帝轻轻一笑:「倒是受朕拖累了。」
「你守着边境,也该有人守着将军府。」
他将玉印在掌中轻轻滚了滚,像是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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