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民赵有财…叩…叩见青天大老爷…」赵有财凭感觉m0索着想要下跪,声音嘶哑颤抖,充满了绝望。
「赵掌柜有疾在身,免礼,看座。」顾砚清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和,却依旧沉稳有力。衙役搬来一个矮凳,扶着赵有财坐下。
「赵掌柜,城西甜水井,乃是你货栈出资所掘,供你货栈及周边街坊取用,可有此事?」顾砚清开门见山。
「是…是…」赵有财连连点头,动作牵动眼伤,疼得他倒x1一口冷气,「小的…小的想着方便街坊,也…也图个好名声…谁知…谁知竟招来这等弥天大祸啊!呜呜…」说着竟呜咽起来,泪水混着脓Ye流下,更显凄惨。
「祸事起於你家帮工张三,他乃第一个发病之人。之後蔓延,多与你家货栈有往来者。本官问你,掘井前後,可有异常?与何人有过龃龉?或…得罪过什麽人?」顾砚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有财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异常?龃龉?」赵有财茫然地摇着头,溃烂的眼睑抖动着,「没…没有啊大人!掘井是好事,街坊们都称赞…小的…小的就是个本分生意人,和气生财,从不敢得罪人…y要说…」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半年前…隔壁巷子开杂货铺的王麻子…想贱价盘我这铺面,我没答应…他骂骂咧咧了几句…可…可也不至於…至於下这等毒手啊!再就是…上个月,货栈里一个叫李四的夥计,手脚不乾净,偷了柜上二两银子,被我当众揭穿,打了板子撵了出去…他走时…眼神是挺怨毒的…可…可也不该害这麽多人啊!」
他说的王麻子和李四,周墨白早已记录在案,也派人查过,皆有不在场证明或无作案条件。
线索似乎又断了。
顾砚清沉默片刻,转而问道:「你货栈日常用水,取用甜水井,是如何分派?何人负责?用何器具?」
「就…就是前院那口大缸。」赵有财下意识地指向门外方向,「每日天不亮,帮工张三…哦,就是第一个发病的…他力气大,负责用大木桶从井里打水,倒满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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