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无瞳新娘?蜕皮惊魂
黑瘴林的晨雾带着Sh冷的Si亡气息,浸透残破的衣衫,也浸透着劫後余生的疲惫与沉重。顾砚清盘膝坐於虯结的树根上,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右臂衣袖卷起,露出焦黑开裂、触目惊心的掌心。
沈疏影跪坐一旁,素手沾满混着草药的泥泞,小心翼翼地将最後一缕浸润了「玉髓生肌膏」的纱布缠绕上去。药膏冰凉,却压不住经脉深处本源燃烧後的灼痛与空虚,每一次呼x1都牵扯着撕裂般的钝痛。
「大人,经脉损毁近三成,本源之伤…非朝夕可愈。」沈疏影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颤抖,「月魄之力耗尽,刻痕…暂时沉寂了。」她看着那失去光华、如同枯焦烙印般的掌心,心头沉甸甸的。这是守护之力,亦是诅咒之源,此刻却因守护而沉寂。
顾砚清缓缓睁眼,眼底是深潭般的沉静,不见波澜。「无妨。」声音沙哑,却异常稳定,「只要这条命还在,剑还在,便足够。」他试着动了动手指,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额角渗出冷汗,却被他强行压下。「赵铁头…应已出山。成败…在此一举。」
等待,如同在毒瘴中煎熬。每一刻都漫长得如同刀割。残存的几名衙役散布警戒,眼神警惕地扫视着翻滚的雾气,空气中除了虫鸣与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只有Si寂。
三日後的正午,毒辣的日头勉强刺破厚重瘴雾。一名负责外围了望的衙役连滚带爬地冲回临时营地,手中高举着一枚缠着明h绶带、封口盖着鲜红“钦差关防”大印的紫檀木盒!
「大人!来了!钦差印信!是冯公公身边的八百里加急驿骑亲自送来的!」衙役声音激动得变了调。
顾砚清猛地起身,牵动伤势,闷哼一声,却浑然不顾。他一把接过木盒,入手沉重冰凉。开启铜锁,掀开盒盖——柔软的明h锦缎上,静静躺着三样东西:
一柄长约尺半、通T玄黑、非金非玉的令牌。令牌正面浮雕着威严的狴犴兽首,下方是四个苍劲有力的古篆——「代天巡狩」!背面则刻着一行小字:「南疆诸路钦察使?顾砚清?便宜行事」。
一封火漆密封、盖着皇帝小玺与冯保钦差关防的明h绢帛诏书。
还有一枚小巧玲珑、通T以玄铁打造、形如盘龙绕柱的印信,印纽顶端,赫然是一只威严半睁的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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