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坐在原地,信纸飘落在膝头上。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浸Sh了她最常写字的笔记纸。

        「你怎麽……怎麽可以……什麽都不说呢?」

        我的声音在空屋里破碎,只有风从破裂的窗缝中吹进来,把那封信的尾角翻了一下。

        我好痛苦,姐姐一定也很痛苦。

        姐姐从来不跟我抱怨,无论是在割麦时的小伤,或是跌倒时严重的擦伤,都是默默地使自己癒合。

        我不知道该怎麽办,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待在这里。

        那天中午,我收拾了那封信、笔记本,还有姐姐种下的乾燥花标本,一并放进我最常用的旧背袋。屋外风很大,像是要把我吹走一样。

        我走出木屋,在杏树下停了很久。

        树下是一座新坟。没有名字,没有十字,只是一堆规整的土壤与一片青草。

        我曾经在这里拾起好多的花朵,希望在姐姐过世後,这周遭,也能蔓延出一片花海,陪着姐姐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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