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洋轻吐出一口气垂下眼帘,目光落向她白皙的手背,发觉针孔进入的地方已经青肿泛红了起来。

        他怜惜地用指节轻轻覆住她冰凉的手。

        记忆里每逢秋冬妹妹的手脚就总是暖不起来,小时候一起睡觉时她会蛮不讲理地把手脚往他肚子上伸,甚至八爪鱼似地缠在他身上。

        他想将她的手握紧一些,又害怕碰到淤青的地方,于是只虚虚地用掌心盖住,包在指间。

        这样会暖和一些吗?她还会不会冷?

        程逸洋半倾下身来,心脏不受控地收紧,针刺般尖锐地疼。

        他不敢去细看伏在她小臂内侧的两道狰狞的、暗红的血痂,目光却又无法不落在那处灼眼的地方。

        痂痕周围的皮肤被凝结的张力拉扯出细微的褶皱,明显是利器划伤的两道长而深的口子,就那么明晃晃地长在他从小呵护着、生怕她身上留下一点儿疤痕的妹妹身上,像是一双含着血泪的扭曲的眼睛,记恨地、讥讽地凝视着他。

        她为什么...

        不、不。他应该知道的,结痂还未脱落的伤口、妹妹的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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