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妄图对抗着困倦感清醒一些,但眩晕依旧笼罩着感官,五脏六腑如同烈火焚过一般都在隐隐作痛,身体保护的本能让她无法克制地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负责挂吊瓶的护士端着器械走进病房,动作麻利地做好消毒后,握起程雨瑶的手背穿留置针时皱起了眉。
她的血管太细,反复进针几次都找不准位置,最后只得改在臂弯处下针。
护士挽起程雨瑶的衣袖时有些意外地轻呼了一声。
暗红色的结痂明晃晃地映入眼帘,在苍白的灯光下像趴伏的两条丑陋长虫,和小姑娘纤细的手臂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下意识抬眼看了看昏睡的女孩,又皱眉望向病床边站着的家属,正打算斥责几句陪护者的疏忽时,却发现眼前相貌清俊的青年脸色白得吓人,看着比起躺在病床上的妹妹状态更加糟糕。
护士叹了口气一时无言,动作干脆地扎好针。
“你是她哥哥吧?一会这袋挂完了我来换。她12小时内不能进食,如果心率有异常马上叫我。”
她低声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走出病房时还是忍不住回头补充了一句,
“如果不舒服的话,你可以去开两瓶葡萄糖喝。”
程逸洋点头应声,待护士离开后放轻了动作将遮光的床帘拉上,才在程雨瑶的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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