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每想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巴掌,觉得自己太不孝顺了。

        他就将铜板收起来,第二天,天蒙蒙亮,给老父亲熬了药,跟媳妇两人出门,叮嘱大娃和二娃喂阿爷喝药,然后着急忙慌的去了各自的厂子。

        女人是纺织厂的,男人是茶叶加工厂的。

        去年大旱,误了农桑,纺织厂和茶叶加工厂的活都少了很多,要不是朝廷压着,就会裁剪掉不少工人。即便今年好了,但新一轮的农桑还没出来,能做的活就少。

        以前还能加班,现在加班需要申请。女人的纺织厂里,采取的是轮流制,只要写了加班申请的,就轮着来。这几天你来,过几天我来,不用争不用抢,倒是好的很。

        但是男人的茶叶加工厂却是不一般。他们的加班表在管事的手里拿着,要是想要加班,就要跟管事的打好关系。

        男人之前没银子,又老实,只一味的埋头做事,跟管事的没有交情。今天要贸然上去打交道,心里不仅仅紧张,还有点难过。

        从小到大,都在难中过的,只是这次,心里的难受是可以说出来的。

        那几个铜板在他的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咬着牙,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走到管事的面前,道了一句:“管事,我想,我想——”

        管事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加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