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涂山城的人,所有人都能走,但是涂山城的战士不能走。要是连他们走了,这个城,这个晋国,就没救了。

        他们愿意以死殉城。

        郑长隆眼眶情不自禁的湿了,拔出刀,扶正头盔,喊道:“那好,跟我走!”

        ……

        “三月春寒,他们身上连件厚棉衣都没有——真是气死我了,晋国的棉,都穿在了那群该死的人世家身上,可怜战斗在最前面的战士们,却穿得如此单薄。”

        郑长隆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他身边说话。

        “可怜,真是可怜啊,涂山城最后一战,一城之人,几乎死绝了,而高阳的人,却还在载歌载舞庆祝晋皇的生辰呢。”

        郑长隆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目之所及是一个木屋子,屋内有草药的味道。他的身边,是郑大树,还在昏迷。

        他挣扎了一下,腹部传来一阵痛,一个声音传来,“咦——有一个醒了。”

        郑长隆因为伤口裂开,额头冒出了冷汗,也大概知道自己被救了,他问道:“这是哪里?”

        刚刚说话的人便道:“这是在涂山城里的狐山,我们是禹医,之前去战场上……清理战场的时候发现你们没死,就偷偷的将你们运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