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看向喻隐舟,道:“君上有家人么?也有哥哥么?”
喻隐舟笑了一声,很是无所谓的道:“自然,孤当然也有家人,又不是石头缝子里蹦出来的,至于哥哥嘛——孤的君父天生风流,掖庭颇丰,孤的兄弟姐妹数不胜数。”
叶攸宁感叹道:“真好,有这么多亲人。”
“有甚么好?”喻隐舟却反问。
“不好么?”叶攸宁迷茫的道。
喻隐舟的表情还是很淡漠,幽幽的道:“孤刚降生那会子,天现紫光,是大瑞之征兆,本该是好事,只可惜……那一年孤的君父还在壮年,唯恐孤的祥瑞会冲撞了他,于是将孤丢在腊月的寒潭之中,任由孤自生自灭……”
喻隐舟的母亲生产之时落下了病根儿,一直缠绵病榻,听到了小小的喻隐舟的呼救声,挣扎着病体,在腊月的天气里,不顾一些的跳下寒潭救人。
喻隐舟道:“孤被救上来了,孤的母亲被冻死了。”
叶攸宁惊讶的道:“君上……”
喻隐舟抬起手来,道:“无妨,都过去了……后来很多人传说,孤是灾星,命格太硬,会克死身边的亲近之人,母亲便是最好的榜样。君父将我丢到边邑去养,孤的幼年都在边邑,喝着风沙与西北风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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