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虽贵为太子,然同样是晚辈,日前又有私奔的前科,本就礼数欠佳,而在大周,礼义廉耻,是最为重要的根本。
倘或叶攸宁拒绝出席家宴,便坐实了无礼、不孝的罪名,这样的太子,大周子民也不会承认。
叶攸宁是个聪明之人,一眼便看出了公孙无疾的伎俩,微笑道:“舅舅哪里的话,你是长辈,设下燕饮,孤这个晚辈怎好拒绝了去?再者……祭奠亡母,孤是一定会出席的。”
公孙无疾笑起来,道:“好,真真儿是好,宁儿长大了。”
他说罢,转头看向喻隐舟,道:“喻公贵人事忙,怕是无瑕赴宴,无疾便不腆着脸贸然邀请喻公了……”
不等公孙无疾说罢,喻隐舟挑唇一笑,道:“孤便是再忙,太宰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是么?”
公孙无忌其实便是不想让喻隐舟出席,找借口道:“只是……无疾设下的燕饮,乃是家宴,邀请的都是叶氏宗族之人,喻公出席,恐怕是……不妥。”
“不妥?”喻隐舟反诘,道:“何处不妥?”
他说着,很是自然的伸手搂住叶攸宁的腰肢,让叶攸宁依偎在自己怀中,喻隐舟身材高大,肩膀宽阔,叶攸宁纤细羸弱,二人依靠在一起,何其养眼,十足登对。
喻隐舟的眼神中充斥着化不开的宠溺,简直能拉丝,微笑道:“攸宁与孤情投意合,很快……便是一家人了,孤陪攸宁去见见自家人,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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