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脖颈,除了微微有些刺痛的吻痕之外,并没有被长剑割伤,幸亏喻隐舟及时收手。
叶攸宁不见惊慌,比那二人镇定得多,道:“君上,还请饶过师将军死罪。”
“你!”喻隐舟冷声道:“总有一日孤会被你气死!”
师彦则是不敢置信,身子晃荡了一下,猛地跌在地上,垂首道:“太子……太子你这是何必,卑将只是一个不堪的细作,不值得……不值得太子这般做。”
叶攸宁却道:“你若当真只是一个细作,便直接在孤的酒水中下药了,不是么?你若当真只是一个细作,又何必来向君上请罪,早已逃之夭夭了,不是么?你如真只是一个细作……又怎会如此痛苦?”
师彦面色通红,羞愧不已,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喻隐舟感觉短短一个夜间,自己已然要被叶攸宁气死了,叶攸宁竟然为了师彦,不惜冒性命之忧,若自己方才一个不慎,叶攸宁那纤细的脖颈,早就和脑袋分家了!
叶攸宁便是如此,总是如此关心他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说话温温柔柔,不只是对喻隐舟如此,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喻隐舟心里那种又酸,又涩,又苦的感觉,实在难以言会。
倘或……
倘或叶攸宁,只对孤一个人好,只对孤一个人善解人意,该有多好?
喻隐舟想到此处,突然一愣,疑惑涌上心窍,孤到底在想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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