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合丽嫔和周姑姑的只字片语,思及方才的点点滴滴,沈初宜朦胧间有了新的猜测。

        那就是李代桃僵,让别人替丽嫔侍寝。

        思及此,沈初宜猛地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漆黑的房梁。

        可如此行事,比推一个新人要难上加难,最关键的是,皇帝怎可能分辨不出枕边人是谁?

        沈初宜左思右想,只觉得脊背发寒,心里越发恐惧。

        即便丽嫔真的能做到天衣无缝,可归根结底,这都是欺君罔上的大罪,一旦事发,不仅仅是她自己,就连整个永福宫都不能幸免。

        到时候,沈初宜也只有一个死。

        漆黑深夜里,沈初宜伸出手,紧紧捂住了脸。

        初入宫时艰难辛苦,她没有哭,刘成纠缠欺辱,她也没有掉一滴眼泪,可事到如今,她被丽嫔这样随意差遣和摆弄,即将卷入无法回头的灾厄,她才终于觉得难熬。

        她一心都是母亲阿妹,一日一日算着,辛辛苦苦盼着,总想着再熬些年月,就能出宫回家,一家团聚。

        现在,这个梦彻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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