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生长于羞愧、忮忌、惶恐的养料里的果实,病色蔓延,生了虫孔,枝干上摇摇欲坠,它没有病死,却也没有起色。
让它没有任何头绪的处境,只能祈求天恩庇佑。
就是这样一颗果子,到了采摘的时机。
黎砚知将手机扔进副驾,踩下油门朝着房卡信息上的酒店开去。
电子的开锁声音响起的时候,黎砚知听到和它重叠的脚步声。她慢条斯理的关上门,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慌张跑过来的姿态不甚美观,梁昭收了收脚,不自然地停顿下来。
回神过来,梁昭缓缓跪下去,学着达里安的样子,给她换鞋。
“我以为您不会来了。”
黎砚知低头,梁昭的头很圆,发尾恭顺地趴在额头上,是软化过的发质。
他的头发长的很快,粗黑的发根又冒了出来。
黎砚知顺着玄关往里走,“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梁昭跟着她转回身来,亦步亦趋,“如果您不来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只好留在这里,祈祷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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