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出现一些惊奇的猜想,不坐飞机,那黎砚知不会是要骑着他回去吧?
这能行吗?飞机都得飞好几个小时呢,骑着他不得走个一天一夜啊。
他刚要继续开口商量,黎砚知放下杯子,歪了歪头轻声吐出两个字,“坐船。”
达里安瞬间手脚冰凉,被巨大的恐惧钉在原地。
上一次跟着黎砚知上船的经历如梦魇一样缠人,至今历历在目,他一下承受不住地哽咽起来,“不要,不要上船,求你了砚知。”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以后再也不和你讨价还价了,求求你不要带我上船。”
他的脸上是真实的惊惧,不再楚楚可怜。
他想去拉黎砚知的手,或者随便拉住些什么,眼泪和他的动作一样无措,无序,无效。
黎砚知往后撤了一步,不近人情地避开达里安的触碰,似乎是不满他的抗拒,黎砚知面色冷下来,雷霆万钧。
“达里安,这是你上船前能和我相处的最后时间,”她往后坐到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整个人的姿态分外休闲。
下一秒,她语气骤变,话中意味分明,“你确定要这么不听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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