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也隔三差五地找了些家政公司上门,想到这,李铮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有些紧绷,他总是不放心,黎砚知对这些又没有太大的要求,他恐怕家政公司随意糊弄,那些死角和浮尘都不仔细清理。
还是他自己做着放心。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歪倒在地上的鞋架,他的那些限量球鞋被甩的四处都是,打眼看去五光十色的,竟是没有一个能凑成双。李铮愣了愣,多日来紧绷的心脏突然流散出些哭笑不得的无奈。
屋子里其他的东西也都被胡乱的扯下来,沙发从客厅被挪到厨房门口,横七竖八地挡着门,显得有些滑稽。
李铮想象着黎砚知卯着劲闷头推沙发的场面,心里骤然像被鹅毛扫过。黎砚知有时候,很可爱,这是他这一瞬间的想法。
他知道,这是黎砚知给他留下的警告,警告他的不听话,警告他的逃避。
黎砚知的房间门开着,里面毫不例外也是一团糟,只是从门口望去,便能将里面的混乱一览无余。衣柜横在地面上,鹅黄色的羽绒被挂在门板上,像一面招风的旗帜。
只有他的房间还保留着原貌,冷冷清清地整洁着。
李铮低着头,站在一片狼藉中静默下去。房间里没有一件物品留在原位上,李铮站在这一团乱麻其中,像是唯一的秩序。
这两个月里,他一直学习着揣度黎砚知的心情。学习的成果颇丰,几乎让他毫无防备地在此刻读懂了黎砚知这番作为的意思。
她要毁掉李铮唯一能给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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