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知睡了一下午,大概是路原多此一举给她把被子掖得太严实,她醒的比以往早。这几日她过得是昼夜颠倒的日子,一日三餐都是她醒了后路原再把李铮做好的饭热一遍给她吃。
被捂得发了些虚汗,黎砚知脚步有些昏沉,她换下有些潮湿的衣服,简单冲了个凉。楼下那有些漫上来的油烟气息不难判断出是谁的手笔,她虚虚勾了勾唇,踢掉拖鞋悄悄下楼。
厨房在靠近楼梯的一侧,正厅的后门开着,散着厨房里的油烟气。
靠近院子的窗户前几天被夏侯眠擦得锃亮,精准地映过来路原单薄的背影,此刻他正一丝不苟地低着脑袋,连后脑微翘的碎发都显出认真来。院子里摆的是李铮从蔬菜大棚里拉过来的现摘的菜,路原其他的事情做不来,只能在洗菜择菜上钻营起来。
她转过身来,厨房里的瓦罐锅正炖着鱼汤。
整齐有序的切菜声充沛着整个空间,几天不见,李铮似乎瘦了一圈,原本便空荡的围裙现下正在腰间摇晃,来得时候匆忙,几个人的换洗衣服都是在镇上的地摊上买的,廉价的针织衫并不合身,漏出李铮的大片后颈。
黎砚知饶有兴致地倚在厨房的门边端详了片刻,眼神丝丝缕缕的裹满李铮的身体,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捕兽网。
她慢条斯理地朝李铮走过去。
“菜放这边桌子上。”李铮以为是路原,嘱咐了一声过后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话刚出口的瞬间,一只微凉的的手掌紧紧箍住了他的嘴巴,同时他那精壮的腰身被一个有力的胳膊环住,暧昧的姿势,可随着这些动作落下来的却是毋庸置疑的威胁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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