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阵悲怆,双眼无神地瘫坐在沙发上。
李铮当然不知道自己轻飘飘的几步路,就给路原打击得站都站不起来了。他边走边摘围裙,路过卧室门口的橱柜时,他从桌面上的消毒湿巾里抽出几张,擦了擦手。
从刚进门他就看出黎砚知的状态不对。
十二月的天气,北方已经进入隆冬,不说零下的气温,单只是外头干冷的劲风就足够凛冽。而黎砚知外头只披了件披肩,双颊更是泛着不自然的红润。
推开卧室的门,他轻手轻脚地进来,漆黑的床单上,黎砚知缩在披肩里像一团蓬松的棉花。
他试探地伸出手去探她的额头,滚烫的触感瞬间缠绕住他的指尖。
“怎么这么烫?”
黎砚知被他突然的惊呼吵醒,不自在地转了转身子,原本想拂开额头上覆盖的大手,可那手背冰冰凉凉,实在舒服。
下一秒一股力量便扳过她的肩膀,“砚知,你发烧了,”说着,一条手臂便垫在她肩膀下面,似乎是想将她抱起来,“怎么衣服也是湿的?”
这样去医院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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